西双版纳

我当知青那些事西双版纳象脚鼓响起的时

发布时间:2016-11-26 0:40:19   点击数:
                    

每逢佳节倍思亲,也许是13年在西双版纳当知青结下的情,每当泼水节之际,都会激起心底不由自主的流连、驿动、渴望、欢欣,追随往事的心在胸中驰然奔跑,将梦里点点的忧伤都散去,随着傣家的象脚鼓节奏在欢呼跳跃,心里装着流年的美好,给我带来一次次无比的撞击。总把我带入知青时代踏过的苦涩,品尝的甘甜。一切都象回到70年代旱季的流沙河,清纯、温柔、慈悲……那些触碰了灵魂的美好,一旦拥有就不想再放弃……。

在那特殊的年代,我们生活在那个“美丽的地方”,那里有善良的傣族人民,我们南联山农场与傣族寨子邻居相处,美好的邻里关系至今,不经意就散发出清香数缕。唯有锁满爱的光阴才让我如澜沧江的波涛源远流长,把情感的细语静静地诉说……。

那个年代的傣族寨子

由于我在机关的工作关系,常常有与傣族接触的机会,日久天长,从而建立了良好的“军民关系”、“场群关系”。

在这傣族欢乐的日子里,在百花盛开绽放着香味的季节里。我写这些文字,让心灵沐浴情爱,那份特有的香芬,只有在那块红土上生活过的人才能够品尝到,咀嚼到、感染到。

那是70年代末,西双版纳知青回城风刮过后,各农场劳动力缺口很大,一时处于瘫瘓边缘,为解决这一困境,我们场部机关干部积极投入各队橡胶林地管理,每个机关干部定时、定点到基层参加劳动。我被分配到南联山坡上的一块小胶林地,自觉定时的去管理这些树苗,也无他人去监管。紧靠林地旁是一块很大的菠萝地,在这块地中央有间小“傣楼”,其实是看守这块菠萝地的“瞭望塔”,也有人叫“工棚”,就是劳累休息的地方。在那烈日炎炎的版纳,辛勤劳作后,中午有个遮天蔽日休息的小屋,真使人无比愜意。

在那整个山坡上,只有我们一个管胶林的汉族知青,一个看菠萝的傣族波涛(老人)俩人,真是无聊透了。于是,我主动去那里与波涛搭讪聊天,慢慢地相互之间都了解了,老波涛名叫岩温,家就住在我们场部不远的曼英寨,但他每天日出而作,日落而歇,夜不归寨。我离场部近中午都回去吃午饭,一般情况下午就回办公室上班,隔三岔五去山上转转,其实管胶林也沒啥事,胶树比人好管多了,好坏树不会有意见,其实,那段时间做这种工作,也叫作“面子工作”罢了,凭良心说,坐办公室时间长了,那些动嘴动笔的干部,谁会一本正经去林地干活呢。当然,我也是其中之一了,每次上山我与岩温聊天成了主要工作。

有一天,岩温叫我今天在山上与他一起吃糯米饭,还有烧烤和苞谷酒,我喜欢酗酒,马上点头呼应。中午时分,岩温吹着了炉火,只见他从背箩里取出两包用笆蕉叶包扎的东西,放在炉架上烤着,慢僈发出支支的响声,接着冒出一缕青烟,透出一般扑鼻而来的香味,真让人唾液直咽。一会儿他打开笆蕉叶,里面竟是烤得金黄油亮的黄鳝,那烤黄鳝的肚里塞滿了葱、姜、蒜、香菜、肉糜佐料,然后又用香毛草捆扎,那时,我已到版纳快十年了,还从未尝过这种美味,我迫不急待地倒好酒,用手抓了一把糯米饭塞进嘴里,又抓起那喷香的烤黄鳝,大口的喝着烈日下温热的包谷酒,不知是否饥不择食原因,反正,我回来几十年,再也沒尝到过这么色香味俱全的烤黄鳝了,那味道至今还铭心刻骨,念念不忘。

那天酒酣耳热,真是酒后吐真言,那时,知青偷鸡摸狗都是家常事了,我给岩温讲了个几年前偷菠萝的故事:有一次我下连队去,有两个上海知青为了招待我,就在夜晚去地里偷菠萝,(我当然不能同伙了)他们一上地里,趁黑夜摸着菠萝,不多时,在菠萝地边上有一个巳装滿菠萝的大旅行袋,俩人扛起这袋菠萝回来了,我诧异地问怎么那么快?他们说正遇上有人在前面偷,就把这袋现成的背回来了。他们说这叫“黑吃黑”!笫二天,传出连队里有个叫小民工的偷老百姓菠萝,被火药枪医院了……。真把我们笑得前仰后合。岩溫大笑着说:他们就是偷我这地里的菠萝,枪也是他吓唬小偷打的,谁知偷菠萝的屁股翘起,正好打到屁股……。我说:还好沒打到我朋友的屁股!趁着狂笑,我俩又干了一杯。

欢歌劲舞(李连儒作)

那天,我们不知喝了多少酒,中午一直喝到日薄西山,也许偷菠萝的故事提醒了他,下山时,他说送我两大袋已长得金黄色熟透的菠萝,这时,我巳左摇右摆,脚步横行了,岩溫挑着菠萝,手挽着我,一路摇摆,一路笑……。也不知什么原因,从那起,我再也没吃到过那么甜,那么水淋的菠萝了。

从那起,我与岩温你来我往,日积月累成了好朋友,他每次上山路过场部,总要来我办公室抽根烟,喝口水,聊聊天,我也常被他请去家里喝酒。成了他家的常客。

西双版纳的傣族,很讲究礼仪。我们知青朋友到了傣家,他们会主动打招呼,端茶倒水,款待饭菜。无论男女老少,对客人总是面带微笑,说话轻声细语,从不大喊大叫,不骂人,不讲脏话。

  我看傣族的妇女最和气又礼貌的,岩温老婆每次从我面前走过,要拢裙躬腰轻走;有客人在楼下,不从客人所在位置的楼上走过。每户人家还备有几套干净被褥,专门接待喝醉客人留宿之用。

特别是到泼水节,也叫傣历年,这是傣族过年,毎个寨子都会杀猪宰牛,款待客人。我每到傣家作客,还会受到主人“泼水”和“拴线”的礼遇。客人到来之时,门口有傣家小卜哨用银钵端着浸有花瓣的水,用树枝叶轻轻泼洒到客人身上。走上竹楼入座后,老咪涛会给客人手腕上拴线,以祝客人吉祥如意,平安幸福。到过傣族村寨的知青们都被傣族热情友好的接待所感动,留下终身难忘的印象。

我去岩温家作客,他们总把猪、牛、鸡鸭肉省下来照待我,他们善作烤鸡、烧鸡,极喜鱼、虾、蟹、螺蛳、青苔等水产品。以青苔入菜,是岩温家特有的风味菜肴。烹鱼,多做成酸鱼或烤成香茅草鱼,此外还做成鱼剁糁(即用鱼烤后捶成泥,与大芫荽等调成)、鱼冻、火烧鱼、烤黄鳝等。吃螃蟹时,一般都将螃蟹连壳带肉剁成蟹酱沾饭吃,傣族称这种螃蟹酱为“螃蟹喃咪布”。他们的主食是糯米。通常是现舂现吃,民间认为:粳米和糯米只有现吃现舂,才不失其原有的色泽和香味,因而不食或很少食用隔夜米,习惯用手捏饭吃。

欢乐象脚舞

每次去过泼水节,酒足饭饱后,我总和岩温一起与男傣族们成群结队的跟着高音喇叭的音乐节奏,跳起象脚鼓舞,舞者将鼓斜挂于左肩,左手扶鼓边,以食指、中指、无名指、小指和右手指配合交替敲去鼓面,可用手指、掌拍和拳击等。嘴里不停地狂吼着“水、水、水、水……”,这时起彼伏的吼叫,震撼着山谷,使人回肠荡气,一直要闹到晨雾蒙蒙。喝得神晕颠倒才肯散去,回家的路边常常会遇到醉如烂泥的酒鬼躺在地上……,常会把人吓得毛骨悚然。

作者(右前)当年与傣族朋友同歌载舞欢度泼水节

离开版纳回到上海三十多年了,回城时拼命逃,如今还使劲回,就想找回知青时代留下的那段情……。

如今,每逢泼水节,我总会想起在版纳的那些时光、那些事、那些人。

去年,我回版纳想寻找岩温所在的那个寨子,那里巳是成为曼弄枫小区,一排排高楼敝盖了原始的寨子。

今天,泼水节又来了,耳边回荡着象脚鼓的激烈敲击声,但再也沒见到我的傣族老波涛---岩温。如果他还在,今年要九十多岁了!不知他还好吗?

我思念着……思念着……,仿佛就在昨天,仿佛就在眼前。

《知青情缘》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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